【all九】【abo】桃花缘【1】
#All九＋abo
#熟悉的九妹重生梗
#ooc警告
#起名渣
沈九在失去气息的最后脑中闪过的最后一丝念想便是：‘若是一场梦该多好。’说起来也可笑，待他再睁开眼时还真已经身处竹舍里了。沈九平躺在床上，望着屋顶一时竟分不清眼前的景物是现实，还是梦境。
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，唯恐打破眼前的一切。看着午后微凉的阳光穿过竹缝间，再投到他的指缝间，只照的他的手白皙的近似于透明，连带着掌心的丝丝温暖，好似都昭告着曾经的断臂之疼就只是黄粱一梦般，难免连眼底也都多了几分欣喜。
眼前忽然闪过一个画面，他看见自己颇为狼狈的跪在地上，青衣已分不清原本的颜色了。
而站在自己面前的人，一身黑衣透着光隐约还可以看见绣着的烫金花纹，与自己这副模样倒也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他似乎还说着什么，嘴角还微微上扬，虽他听不清一个字，但沈九生理上却不由得觉得那笑：
又虚假，又恶心
忽然那人变得不耐烦起来，像是被自己麻木反应给激怒了，伸手掐住他的下巴靠在他耳边说道：
“师尊，你这辈子都逃脱不了我的。”
“咔嚓”
他的话音落下回忆也随之破碎，化为碎片消失的不见踪影。
只是沈九却觉得留下来的负面的情感如同蛛网般紧紧的包裹着他，令他无端有些窒息感。
沈九保持着原来的姿势，伸出的手却僵在半空，指尖的温暖消失殆尽留下的只有凉意。他将手放下来，遮住眼睛以阻挡屋顶投下的刺眼的阳光，颇为自嘲般道：“…到底说还是活着比较好。”
但短暂喜悦后便是无尽的惧怕，这几日似乎是因为苍穹山有些急事，所以基本没人过来这里。可即使重来一世，上一世的经历却深深的烙在他的骨子里。
那是他黑暗的过去，每每午夜梦回时便是它将自己紧紧纠缠着，望着自己亲近的人无不因自己而死去，只留下自己一个人苟延残喘的活下去，那份漫天的无力与愧疚几乎压得他快发疯。
当时他有时候想是不是自己这辈子作恶多端，所以上天才报复他让他遇到了洛冰河，他不是圣人，虽然他嘴上说着死不悔改，但也曾后悔的想过若是他当年在果断一点，若是他从不曾去与柳清歌去争人，是不是就不会落得现在这样的下场呢。
沈九从梦中惊醒，全身被冷汗浸湿，眼角残余着还未退散的红‖ 晕。过了许久他才反应过来昨夜只是场梦，羞耻和恼怒让他一时脸色阴沉下来。
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将头发束起来，忽然听见有人敲门，沈九心中升起一丝疑问但还是开口口道：“进来”
却发现是柳清歌。
沈九只觉得空气中带着些许柳清歌身上的薄荷味，又苦涩又清辣的味道令他生理上心生厌恶。他微微蹙眉道：“呦，柳大峰主到我这里有何贵干？”
柳清歌对他那阴阳怪气的语气早就习以为常，面无表情道：“岳掌门叫我过来看你。”
沈九在听到这个名字后愣住了，一瞬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洛冰河曾说过的话
“师尊可知，岳掌门最后一刻嘴里面说的却是另一个人的名字，那人似乎叫小九？”
洛冰河不知道他曾经的名字，自然以为这是另一个人的名字，洛冰河自以为这能刺激到他，却不知这小九本来指的就是他。一时尘封的记忆被打开，眼中划过的是他与岳七一起的日子。
只觉得鼻尖充斥着一股酸涩，隐约感觉心中就好像缺了一块般，他上辈子能活下来可以完全说是岳清源的功劳，若不是他一直护着自己，他早就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被冻死了。
可他却怎么做，他把那个唯一会爱着自己的人一步步推向深渊，最后为了自己而死。
直到感到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脸颊划过时才反应过来，赶忙转身用衣袖遮住脸抹了抹眼泪。柳清歌见他忽然不说话正皱着眉说道，却见沈九眼角忽然划过眼泪一时难得竟有些手足无措。
沈清秋生了副儒雅君子的模样，就如一丛挺拔的青竹般，只叫人一眼瞧去便心生欢喜。但只可惜其中又掺杂了些许尖酸，欢喜便也折了个半。
正因如此柳清歌完全不能想到这人哭时会是何种模样。只是现在他眼前的景象，一时另他忘记了所思的一切。
眼前人青丝半散，青衫微乱。借着青竹间的间隙泄下的琉璃般的阳光，他鸦羽般的睫毛笼下一层阴影，和着眼角的红晕流露几分不同于平常的脆弱。
柳清歌当时并没有想到这么多，只是暗自觉得心中念想十分复杂。隐约觉得心中百般不是滋味，惊讶与不知从何而来的悸动，复杂的感情令他一时不知开口说些什么。
柳清歌等了很久才纠结的开口道：“你是不是哭了？”
沈九听到这句话后似乎想了许久，半天也没回答他。
而柳清歌见他没回答自己，颇为尴尬的咳了咳，正想岔开话题却忽听沈九说道：“没有。”
沈九说这句话时的语气是十分肯定，只是微红的眼眸直接暴露了他，柳清歌第一次见他一副别扭的模样，一时鬼使神差竟也觉得这样的沈清秋挺可爱的。
“………”柳清歌第一次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，连忙又说道：“若是你闲来无事便去看看岳掌门，这些日子以来都是他守着你的。”
说罢便红着耳尖匆忙的离开，就仿佛看到什么洪水猛兽般。
沈九微垂眼眸遮住了眼底的所有感情，冲柳清歌回答道：“嗯，我知道了，你先走吧，至于岳掌门那边我会去看他的。”
上辈子，他没能保护好的人，这辈子不会再让别人伤害他们半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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